“快看啊,那憨子又来上学了!”
“他不是被夫子骂哭了,发誓不来太学了吗?”
“嘿,咱们又有热闹看了。”
太学府,学子们聚在一处,七嘴八舌地讨论着,时不时瞟一眼刚进门的程怀亮。
这时,一个衣着富贵的小子嬉皮笑脸来到程怀亮面前,看他相貌平平却透着几分贵气,程怀亮猜测此人身份不简单。
“程怀亮,上回跟你打的赌还算数,你不是说三天之内拿下我十一姐吗?怎么还没动静?”
“我手里的红头蛐蛐儿你不想要了?”
程怀亮眉头一挑。
原来是这小子挑唆原主去轻薄清河公主,原主一个憨子,哪里懂男女之间的事?
他似笑非笑道:“原来是你?”
李福被他笑得心里发毛,挺了挺胸膛:“是我咋了,你个憨子同我这个皇子说话,竟敢不带尊称?”
“老子正愁没地方找你呢!”
程怀亮二话不说,直接扑了上去,对着李福就是一通拳打脚踢。
程怀亮拳拳到肉,打得李福无力招架,鬼哭狼嚎。
“你敢打我!我要告诉父皇,让他杀了你,把你们侯府诛九族!”
“嘿,你还牛上了!今天不把你人脑袋打成猪脑袋,我就不姓程!”
程怀亮往掌心吐了口口水,扇了李福好几个大巴掌,扇得他眼冒金星,连哭都忘了。
“让你害我挨我爹打!”
“让你害我被清河那母老虎打!”
程怀亮越打越起劲,身旁的学子们则是咋咋呼呼地围成一团,喊道:
“憨子打人了!”
李福呜呜直哭,怎么都挣脱不开,这憨子的力气怎么这么大啊?
众人胆战心惊地看着程怀亮,憨子连皇子都敢打,不怕掉脑袋吗?
程怀亮言出必行,果然将李福人脑袋打成了猪脑袋,本来还算清秀的一张脸,现在肿得像个猪头似的,旁边的人都不忍直视,纷纷撇过脸去。
程怀亮松开手,李福立刻跳了起来,对他破口大骂:
“程怀亮,这事没完,你等着,我马上就去进宫见父皇!你别想好过!”
他贵为皇子,长这么大还没受过如此委屈!
李福怒气冲冲地要离开,却被一温文尔雅,容貌俊秀的学子拉住了:
“十三,不可莽撞。你的性格我再了解不过,准时你又使坏欺负世子,才把人逼急了,这顿打挨得不冤!”
李福委屈地看着拉着他的人:
“五哥……”
此人正是当今圣上第五子,李祐!
李祐一本正经道:“父皇时常教导我们要宽宏大量,与人为善,若是他知道你在太学府不学好,欺负其他学子,你该当如何?”
李福想到李世民那张不怒自威的脸,下意识缩了缩头。
李祐说出这番话,自然是有他的考量。
程怀亮刚在父皇面前出了风头,风头正劲,连带着卢国公面上有光;自己出言维护程怀亮,若能趁机拉拢卢国公这等元老支持,再好不过。
李祐冲程怀亮笑道:“六皇帝性情顽劣,就让我这个做兄长的替他代为道歉,请世子原谅则个。”
李福气得跺了跺脚:“五哥,你和这憨子道什么歉?!”
程怀亮刚想开口,夫子从屋内走出,见此情景,脸色一肃:
“光天化日,吵吵嚷嚷成何体统?你们都是太学的学生,不是街上的蛮汉,围在这里做什么?还不读书去!”
学子们惧怕夫子威严,顿时做鸟兽散,涌入内室。
程怀亮也想跟着进去,却被夫子拦住了,语气温和:
“憨根,你不必进去了,就在外面画画吧,不要打扰其他学子读书。”